[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樱井分开大野的双腿撑在他身体两侧,压住他的手腕,只知道吻他的唇。开始只是沿着唇线细细舔舐,反复地碾过嘴角,交替地啄起上下两片唇瓣。直到后来大野微张开嘴邀请,他才伸入舌头翻搅,捕捉到对方的柔软一起动作。未及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流下,他用舌尖轻轻舔去,然后再度卷入对方的口腔。
房间里响起着潮湿的水声,樱井逐渐变得燥热。自己的衬衫西裤和大野的浴衣早已在刚才的亲吻中被胡乱脱去,随意地扔在地上。两人的肌肤都已泛红,下体在接吻时腰身的扭动中已经有了反应。樱井的胳膊撑在大野身体两侧,稍微抬起身子俯看大野,不知道该不该再进一步。
大野抬手抚着樱井的脸。“翔くん你,真是从一个稚气的少年,”他抚过他的眉角,然后是眼睛、鼻子、还有形状姣好的嘴唇。他亲眼见证了他的成长。他的手又滑下去,抚过他的腰,覆上他正抬头的欲望,“长成了一个俊气的青年呢。”
“你这是说什么呢。”樱井笑了。他压低身体,让两人的欲望紧贴在一起,把手覆上大野纤长的手。前端已经有液体溢出,他们的手一起动着,湿漉漉地交缠在一起。然后樱井拉开大野的手,独自安抚着对方,不久便让他释放在二人的腰腹间。
大野喘着气,手搭上樱井的脖子往下拉,话语夹杂着喘息:“接下来的,不需要我说了吧。”樱井压在大野身上,右手伸入他嘴里轻轻搅动,大野下意识地舔着樱井的指尖,吮吸着他不断进出的手指。樱井用空出的左手抹开两人腹部的粘稠液体。“嘘,别说话,”他说,用膝盖抵开大野的腿,一边借着指尖的润滑探入他的身体,“交给我就好。”
樱井感觉到大野收缩的肠壁包裹着自己的手指。他缓慢地进出。他知道扩展的过程会很辛苦,他也不想让大野受伤。伸进他嘴中的右手早已拿出,取而代之的是安抚般的亲吻。扩张的时候大野一直闭着眼睛,只有细碎的呻吟从他们咬合的唇齿间泄出。手指已经加到三根,当樱井听到大野更高音调的喘息时,他知道自己找到了那个地方。
终于手指不再是无目的地进出,樱井放开大野的唇,专攻刚才找到的最敏感的那一点。没有了对方嘴唇的阻挡,大野抑制不住地大声喘息。长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羞耻地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深处的一点已经刺激的差不多了,大野的欲望又有了要抬头的趋势。樱井抽出手指,沾着晶莹液体的指腹揉捏着大野胸前早已挺立的红缨。大野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樱井昂首,靠上他的额头。他们额头相抵,鼻尖贴着鼻尖。
大野松开下唇。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语气虚弱夹着喘气,说话断断续续。“翔くん,两年前,你说过要向我要一个愿望。可能我是没办法帮你实现了。这个愿望,现在还给你可好?”
“……”樱井还未仔细思考话中含义,就被对方压下脑袋深吻。此时理智理他远去,他挺身进入大野的身体抽插深入。大野随着樱井一起动作,腿无力地倒向两边,双手沿着凌乱的床单摸索,最终攀上樱井的背抱紧。
“再深一些,让我……好好记住你。”
樱井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直入最深处。他们好像总是觉得不够似的不停交换着亲吻。又有唾液从嘴角流出,但是这次他们不去理睬,顾自沉浸在独有的世界,喘息和低吼连同着交换的液体一并撞碎然后吞下。他们大张着嘴巴,还是觉得快要窒息。
樱井最终射在大野体内。他趴在他身上喘着气,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刚想抽出,大野的腿却缠住自己的腰际。“不要走,”他说。即使全身无力,他还是抱紧了樱井,凑过脑袋想要继续索取。樱井轻轻推开他,看着他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说,你很累了,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啊。
6
樱井又凑近了些。
唇与唇相叠的时候大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但是潜意识里总是有个声音告诉他,糟糕了,不应该这样。樱井的手伸过来,摸上大野的脸颊,发现已是湿湿的一片。
“怎么哭了呢。”樱井说。
大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但是一听到他温柔到不行的声音,他又有点控制不住了。
“智くん,其实我——”
大野凑过去又吻上去不让樱井说话。他们费劲地脱去睡衣,十八岁的青涩少年赤裸相见。闷在被窝里这么久,两个人都出了不少汗,面对着面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大野拉过樱井的手打破了僵局。
“你这么聪明,不用我教你了吧,”大野把樱井的手拉到自己腰附近又不断向下带,趴在樱井肩头皱着眉说,“一起吧,就今晚。”
就今晚?樱井觉得疑惑,但当自己的手指被大野带着伸入他后方的时候他的思考就停滞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刺激着樱井,他自觉地动起手指,一会后就伸入到第三根。
他听到大野发出一声闷哼。平日里他怕凉也怕疼,想必现在为了自己也很不好受。他吻了吻大野的鼻尖,问道,“还好吗。”
“嗯。”大野发出一声气音,点头示意他继续。
樱井感到大野后方已经开始有液体分泌,自己的下体也一阵胀痛。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对着大野这么快便起反应。他抽出手指,拽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手问大野,“可以吗?”
“可以啊,”大野说,“进来吧,翔くん。”
樱井最喜欢听大野这样叫他,喜欢到不得了。他希望今晚能听到很多次。他慢慢挺进大野体内,身下的人眉毛皱得越来越紧,终于在他完全没入的时候舒展开来。听到大野放松的一声叹气后樱井开始了动作。
三 年内没见过的他的表情、没听过的他的声音,今晚樱井看到也听到了太多。大野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着樱井,双手搭在他的背上抱着他。樱井每一次进入到大野的最 深处、每一次抚过他胸前挺立的突起,都能看到他被情欲刺激到眯起的双眼,樱井实在想一直记住那样的眼神。当他最终触及到体内那一点的时候,大野反射性地仰 着脖子弓起腰,闭着眼发出了与之前的闷哼完全不同的娇喘。平日里声音就细软的他,这种时候的声音对樱井来说无疑是很大的刺激。
这是大野今晚第一次闭上眼睛。
相互碰触的下腹和前胸,舍不得分开的嘴唇,还有越来越激烈的结合,他们很快一起到达顶峰。匆忙中自然没有做多余的准备,樱井的体液还留在大野内部,两个人来不及收拾就沉沉睡去。
7
樱井开着松本的车把他送回家后问大野要不要去自己家,正好可以把完成的药剂交给他。大野答应了。
“要不要喝点什么?”进门后樱井问。
“嗯……啤酒吧。你有吗?”
“有是有,不过你别喝太多哦。”
樱井从冰箱拿出几罐啤酒,连同杯子一起递给大野。大野接过,却没有用杯子,直接就着啤酒罐喝起来。樱井收拾完房间到客厅一看,茶几上已经多了两三个空罐子。
“你别喝了。”樱井拿走大野手上刚打开的一罐啤酒,把一瓶香水和几个药瓶放到桌上。“你把这玩意掺在香水里每天用,配合上这些药,过一段时间稳定下来,就可以继续伪装是alpha了。”
“真好。”大野眼睛有点泛红。“你说的一段时间,大概是多久?”
“三个月吧,最多。”樱井说。
“翔くん,三个月,真的好长啊……”
翔くん?他怎么突然这样叫自己?就在樱井感到奇怪的当口儿,大野的眼泪已经啪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怎么哭了?”樱井有些手忙脚乱地递纸巾。
“我要真的是alpha就好了。是的话,就可以……”大野声音轻轻的,有些颤抖。
樱井揽住大野的肩膀,“你现在不是也挺好的。”
“不好。有喜欢的人却没办法说,真的很遗憾啊。”大野身子向前一倾,额头正好抵在樱井胸口。
“好きだよ、翔くん。”
8
樱井双手架在大野腋下把他的身子向上拖了拖,让他的脑袋搭在自己肩上。
“其实不遗憾啊,大野さん。まあ,叫你智くん好了。”
“……”
樱井把嘴贴近大野耳边。
“其实我啊,不是omega。”
“那是beta?”大野问。他的身子总是往下滑,索性直接抱住了樱井的腰。
“你看呢?”樱井反问。
大野凑近樱井的脖子,这一次闻到的是浓厚的真正alpha的气味。
“那你平时——”
“医院的病人omega比较多,要是总散发出alpha的味道,不利于病人的治疗,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嘛。平时我都用omega信息素掩盖自己的味道。”
大野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擅自涌了出来。听到大野吸鼻子的声音,樱井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有些笨拙地帮大野擦眼泪。“重要的事情我说两遍。所以,其实不遗憾哦,智くん。”
“以后在人前,你还是他们认为的alpha。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做你的alpha,好不好?”樱井又说。
“这样——可以吗?”
“怎样都好啊,只要你别哭。”
大野凑过去想要吻樱井。
“标记我吧,翔くん?”他说。
这是起始之地,也是终结之所。
已经过去的过去,行将到来的将来。
9
流光渐逝,花已辞树三轮回。大野继承父亲的公司也快满一年了。
处理公务之余大野喜欢随手涂鸦,有时兴致来了随便抓一张纸就画,有几次用签字笔直接画在了一式一份的合同上,为这种事他没少被秘书佐藤小姐唠叨。
这天午休大野懒得吃饭,趴在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画画。还没画好一半头顶突然传来一句“在干什么呢”,他下意识地把纸揉成一团后抬起头,发现樱井站在桌子那边笑着看自己。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大野摊开被揉皱的纸团,“你看,都变得皱巴巴的了,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
“还有,你又不敲门,别人进我办公室从来不敢不敲门。”
“我又不是什么别人。再说,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
“就你话多。”大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怎么中午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也没有,”樱井从口袋掏出手机调出行事历,“正好下午没事,就来提醒一下今天是你预计……”
“喂你这家伙,”樱井话还没说完大野就打断了他,一边快步走到樱井身边想要抢走他的手机,“这种东西你别记在手机里啊。”
“又没人能看到。”樱井拿着手机的手突然向后举高,大野扑了个空,重心不稳倒在樱井怀里。樱井顺手揽过大野半拖着他走到落地窗边。
大野的办公室铺着厚厚的驼色羊毛地毯,走上去脚步声都被吸收了不少,非常安静。位于最高层的房间南面是一排落地窗,玻璃做了特殊的单向处理,白天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虽然附近也并没有很多和这座大楼差不多高的建筑。窗帘和地毯是一个色系,也是厚重的材质,可以隔绝光线和噪音。
樱井从大野身后环着他,两个人一起站在窗边。
“不愧是社长室,景色真好。”
“笨蛋,你又不是第一次来。”
大野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快要睡着。樱井知道这一般表示他现在很安逸享受,就像一边晒太阳一边打呵欠的猫一样。想到这里樱井伸手轻轻转过大野的脸吻上去。
大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10
像春日阳光一样轻柔的吻结束后,大野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啊、这个人真的就像一只猫。樱井不禁想。平时工作的时候眼神伶俐,而私下面对自己,有时就会露出这种像是撒娇一般的眼神。
比如眯着眼看着自己的现在。
“智くん,你的味道太刺激了啊。”樱井一边说一边解大野的腰带,另一只手也开始拉扯他的白色衬衫。
“喂等等、在这里?”大野有些慌乱,但是被樱井的胳膊固定着没法挣脱。今天确实是发情周期的开始没错,不过之前他们一般都是晚上才做,在白天的办公室里还是第一次。他本想再试图说服樱井,但对方一触碰到自己的下身他就什么说不出口了。
大野感到樱井的alpha气味变得明显起来。樱井一手伸进大野的衬衫抚弄前胸,一手缓慢套弄他一稍微挺立的性器。大野有些脱力,扶着玻璃偏过头贴着樱井的脸喘气。他呼出的炽热气息打在樱井脸上,樱井有些急躁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翔くん……”大野只能发出小声的低喃。只是被樱井用手安慰,也很快产生了想要射精的感觉。发情期的身体比平时还要敏感,只要有一丝快感眼泪就止不住流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情事的快感还是因为被樱井爱抚而高兴。也许两样都有。他的额头抵在窗户上稳住自己的身体,面前的玻璃很快沾上一层水汽。
“别哭啊,”樱井吻去大野滑到嘴角的眼泪,“你别哭,就怎样都行。”
很快大野的脑中就变得一片空白,释放出的液体被樱井的手承接,用于继续后面的开扩。大野的上半身无力地倒在樱井怀里,却被身后的人又使力压在窗户上。衬衫的扣子早已被一颗颗解开,冰冷的玻璃直接接触到胸前挺立的突起,免不住又是一阵震颤。
沾着体液的手指深入后穴,虽然从手指的动作可以看出樱井还是有些急躁,但也还是不乏温柔,不会感到疼得难受。随着第三根手指的进入,大野感到从脊背到尾椎像是通了电,不断有电流刺激,先前没有力气的身体也下意识摆着腰往樱井身上靠。
大野渐渐搞不懂自己了。体内的手指抽出后很快被樱井的欲望替代,被进入的时候大野满足地长叹一口气。高潮过一次的身体敏感至极,他能感到自己的内壁吸附着樱井胀大的性器、感受到他熟悉的热度和形状。樱井开始了抽插的动作,大野一个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不深的进入连带着大野的身体也跟着移动,前胸和玻璃摩擦,他甚至感知不到痛感。刚想不管不顾往樱井怀里倒,门外突然响起了高跟鞋踏过地板的清脆声响。樱井暂时停下动作,拉过手边厚实的窗帘挡住自己和大野。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就被擅自打开了。
11
“大野さん,之前你要的文件……あれ,不在吗?”佐藤小姐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她竟然也不敲门——”
樱井右手食指按在大野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大野脸上挂着没止住的眼泪,也不敢吸鼻子。
“奇怪,平常明明中午都在办公室的……那我把文件放在桌上吧……”佐藤小姐自言自语起来,声音离大野他们越来越近。“真是,桌子乱糟糟的,一点没有社长的样子。”
她好像放下文件后又顺便整理起大野的桌子。大野不敢出声,一心希望她快点走,之前一直没动的樱井却突然开始捉弄他。樱井没有抽插深入大野体内的性器,却动着腰变换了角度,直接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大野没忍住叫出来,由于嘴巴被樱井堵着,发出了一声闷哼。大野转过头瞪着樱井,身后的人却不怀好意地笑着开始反复摩擦那一点,大野愤恨地闭上眼。
“就这样吧,整齐多了。”秘书小姐终于完成了整理工作,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大野之前一直费力忍住不出声,现在终于瘫软地靠在樱井怀里,却因为埋怨樱井,一句话不说,嘴巴噘得老高。
不过之前含着眼泪的瞪视也好,现在的生闷气也好,根本没什么威胁力。樱井扶着他的腰开始了新一轮动作,比之前要来得更激烈,很快破坏了大野想要保持平静的表情。
深入了几下樱井突然整个撤出大野的身体,大野眼光朦胧地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樱井抱起来走到办公桌边,刚被放到桌面上坐好就又被进入了。失去支撑的大野挂在樱井脖子上,樱井拉过大野的手,推着他的肩膀把他缓缓按到桌面上躺好,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这一过程连带了大野体内樱井性器位置的变动,大野被分开的双腿缠紧了樱井的腰,发出了今天的第一次高声呻吟。
“你、你这家伙、真是……”大野喘着气,话都说不完整。
“站那么久怕你累嘛,我这是为你好呀。正好桌子也被收拾干净了,ねえ?”
大野又想到刚才被害的场景。可恶,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啊。他伸着脖子去找樱井的嘴唇,一边抬起腰无声地催促樱井加快动作。樱井插入最深处的时候一次次摩擦过敏感点,大野只能放弃唇舌交缠大口喘气。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到达第二次高潮的时候,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待机画面上赫然显示着“佐藤さん”几个字。
大野又一次把怨气撒在了无辜的秘书小姐身上。本来不想去理会,但铃声实在破坏兴致,樱井拔下连接线把手机递给大野,大野没好气地接听了电话。
“大野です。”
“大野さん?你在哪啊,刚刚我去你办公室,发现你不在。”
“我去哪儿还用和你汇报吗?”大野有些生闷气,“午休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把社长你上午吩咐我去找的文件拿过去。我放在你桌上了。”
“好了,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对了,不是我说你,社长的桌子真是太乱了啊,上次……”
电话里的佐藤小姐还在絮絮叨叨数落隔不停,大野在想用什么理由打断她,瞥到樱井嘴角向上一翘,还来不及做什么来制止,樱井就恢复了抽插的动作,又把嘴凑到大野耳边咬他的耳垂。虽然动作放慢了很多,但上下两方的刺激很快让大野娇喘出声。
“大野さん?怎么了吗,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大野推开樱井,虽然止住了耳垂的啃咬,下体还是交合在一起。
“没有,我很好。”大野努力让声音保持正常。
“会不会是感冒了。这几天看社长确实精神不太好,要不要我帮你预约一下樱井医生?”
“不用了……”大野没好气地说。这位忠心的秘书小姐肯定想不到现在他正和樱井在一起,而且还……
“好吧,那社长你自己注意点。我先挂了。”
“嗯,我会的。”
挂断电话的手机里传来阵阵忙音。
12
大野粗暴地把手机往旁边一丢,“这家伙,我要开除她——”
“她又没有错嘛。而且像她这样工作能力强的女性alpha也不好找,对吧。”
大野奇怪身上这个让自己两次失态的人怎么还有心情给自己说道理。
“有时间说废话不如快点动。”他说。
樱井终于收起玩味的表情开始冲撞,这是今天最激烈的一次。忍了这么久,两个人都快要到极限。大野再次挺立的欲望再两人腹部的摩擦中得到了照顾,在樱井几波直达最深处的进入后大野终于到达了第二次高潮,樱井也低吟一声在大野体内最深处释放。大野能感觉到自己内部一阵阵挤压着还留在体内的樱井的性器的收缩、还有樱井留在体内的体液的热度。
大野已经被浓重的omega气味包围,樱井被激发出的alpha的味道让他无比眷恋。他有些不满地看着撤出自己体内打算收手的樱井。
看出了大野意图的樱井苦笑着扶起脱力的他帮着整理衣服,说,“晚上回家再继续,好不好?”
“那我不上班了,现在就要回家。”大野拉开樱井帮自己扣好扣子的手,跳下桌子穿好裤子。
“诶?那今天的工作呢?”
“有佐藤さん在呢,今天就自己放自己半天假。”大野说着就伸手圈住了樱井的脖子。
“刚刚是谁说还要开除她的。”
“还不都是怪你。”
“好好好。你先收拾着,我去停车场开车,楼下见吧。”
“嗯。”
樱井拉下大野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转身出门。
大野几乎是跳着走出大楼。下午的阳光是浅浅的金色,他站在大楼门口,看着宽大的马路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那即将带领他们去向归宿。
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车子向他驶来,慢慢停下,慢慢降下窗户玻璃。驾驶座上有人正在对自己招手。他迈开了脚步。
脚下似有轻风,阳光宛若飞舞。
0
没有起始之地、终结之处。
来无起源之地,去无消失之所。
1
樱井翔抄完昨天剩下的病例,拿起手边的档案夹准备去查房的时候,下午的第一位病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他看了眼左手腕的石英表,现在才下午一点半不到,而根据预约记录他本应在两点钟开始接待病人。
樱井整了整白大褂的衣领皱着眉起身开门,他最讨厌打破自己计划的事情发生,即使只是这种小事。
“对不起,我的身体可能出了点意外,所以今天提前来了……”病人隔着桌案坐在樱井对面,一边摘下帽子放在桌上一边低着头小声道歉。他就像裹着外面严冬的寒气一般,一直瑟缩着身体。
“没关系。”樱井不带情绪地回答,伸手接过病人的病例。近几年推广的新型病历资料列举了个人详细的属性及背景信息,对他们医生来说倒是方便不少。看了资料樱井大概了解这位病人是个omega,身体素质比较弱,有多次使用抑制剂的记录。
“你的发情期要到了,是来配之前的抑制剂的?”
“对、对的……”病人说。“这次好像稍微有点提前。”
“抑制剂服用次数多了自然会影响发情周期,你确定不要试试其他方法?”樱井抬了抬银色细边眼镜,在处方笺上刷刷地写了几行字,“还是往常的剂量?”
“对,跟之前一样。”病人重新戴起帽子。“我想短期内我应该找不到一个alpha吧。”
“倒是还有个方法,虽然只能暂时改变你的信息素浓度就是了。”樱井写完病例抬起头,对面的人正用好奇又畏缩的眼神看过来,“不过药剂都只是能帮你更容易吸引到alpha而已,所以还是要……ねぇ?”
“好吧,我再试试看。谢谢。”病人接过处方笺,微微鞠躬道谢后离开了办公室。听见门咔哒一声被带上的声音,樱井又看了下表,比预计要多花了那么几分钟。
2
樱井翔就职于东京一家规模中等的私立医院,普通疾病和一般医师处理不好的信息素问题他都负责。在外人眼中他是个工作能力和智商甚至超过很多alpha的强势omega,但是这么多年来对进入发情期的omega和强势的alpha的气味都没什么反应。大家都说他太专心于工作,樱井对此只是一笑带过不做回应。
名牌医学院毕业的樱井其实是顶尖的制剂师,但是他受不了大医院恐怖的值班安排和工作量,于是来大学同学父亲的医院工作,不常值夜班倒也乐得安闲。院长在医学界有一定的声望,再加上樱井的技术,经常有一些大人物私下造访。不过院长的儿子好像不怎么想继承这家医院,医学院毕业后天天开着车到处潇洒,院长一直没能把他劝回自己家医院好好当个医生。
樱井一边转着原子笔一边想着些有的没的。最近确实经常看见院长的儿子——也就是他那医学院的同学——和一个朋友在一起,有次周末他那同学开车经过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停下来摇下车窗和他打招呼,随便扯了几句玩笑后樱井突然听到副驾驶座传来一阵笑声,这才意识到别人带了朋友,于是简单结束了对话就跟那同学道了别。
想到这里樱井手上的动作一滞,原子笔掉到了地板上。他弯腰去捡的时候听到了今天下午的第二次敲门声。
第二位预约者一进来樱井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alpha气息,同时又带着点儿omega的味道。他懒洋洋地走过来,没有像一般病人一样坐在桌子另一边,而是直接坐在樱井身边没有扶手的小椅子上。樱井面无表情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翻过病例的资料页樱井立刻知道了这浓重alpha气息的由来。国内有名的制药公司社长的儿子,父母分别是强势的alpha和omega,这样的组合生出了身为alpha的优质后代。还有个姐姐,最近新闻好像报道说已经开始接管父亲的一家分公司。
“看你的病例之前都没有就医记录,今日来是想……”樱井再次看了眼病例封面的名字,“是想做些什么,大野さん?”
“我爸妈说我都二十多岁了对信息素还没什么反应,催我来看看。”大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えっと—”
“さくらい。”
“哦。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樱井せんせい。”
樱井合起大野的病例,暗想今天的工作真是轻松。“发育也没什么一定的年龄限制,延迟几年也是正常的嘛。没准你发育的晚是因为你是强势alpha呢。好了,没什么其他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大野“哦”的一声接过樱井递还的病例,这时樱井已经站起来开始脱白大褂了。大野也站起来,看着樱井说,“你要干嘛?”
“不干嘛啊,我下班了。”
大野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刚过下午三点。
“你们医生每天都这么早下班?”
“不是。我今天只有两位预约的病人,你——”樱井换好自己的外套指了指大野,“是第二位。”
樱井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走到桌案前,拿起桌上排列整齐的瓶瓶罐罐中的一瓶往手腕处喷了几下。这是他自己调的omega信息素。然后又看向大野。
“一起走吧?”
“哦。”
“你——现在回家?”
“嗯。”
“怎么回去,开车?”
“我没有驾照啦。”大野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
“那你怎么回去?”
“我一般都搭地铁出门。”
樱井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大野。散发这么高浓度的alpha气味,平时难道不会被发情的omega缠上吗。
“走,送你。”樱井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
3
大野坐上副驾驶,侧身乖巧地系上安全带。在遇到路上第一个红灯停下的时候,大野从随身带的手包里翻出了手机。
“啊——やばい!忘了今天和润くん有约。不赶快回短讯的话……”
润くん?樱井有些疑惑。
大野对着手机乱按了一通之后锁上屏幕。樱井发现他打字的时候会不经意把自己写的内容念出来,所以简讯的内容他虽无意去听却也知道了个大概。
过了三个信号灯就是大野家,一座不算太大的独栋房子。
“せんせい——号码告诉我嘛。”大野举了举手机。
“要我的号码干嘛。”樱井一边说一边接过手机输了一串数字。
“まあ——”
大野接过手机的时候突然探身到驾驶座凑近樱井。
“好香啊,”他的鼻子贴着樱井衣领附近的皮肤深深吸了口气,“很多alpha肯定都想找你这样的omega吧。”
樱井刚想张口解释大野就抽身离开了。
“我可能也想哦。”大野关上车门前笑着摆摆手说。
4
季节从冬天变到春夏交替的时候樱井迎来了意外的拜访者。
那天他正准备早点回家时大野突然进门,脸红红的,小虎牙咬着下唇,照例直直走向之前那把小椅子坐下。樱井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先给大野倒了杯热水。
“没记错的话这次你应该没有预约吧?”
“嗯。对不起,但是……我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热,但是吃了两天药都不管用,今天感觉好像更奇怪。下意识就来找你了……”大野双手握着杯子说,蒸汽升腾上来,樱井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他摸了摸大野的额头,引得大野身体一阵轻微的震颤。
“把嘴张开,我帮你看……”樱井话没说完就被杯子和桌面碰撞的声音打断了,他抬起头,大野已经放下茶杯,下一刻就挂在了自己身上。
“樱井さん,我——”
大野双手圈住樱井的脖子,脸颊在他脖子附近磨蹭。樱井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在轻微alpha气息的掩盖下阵阵omega气息变得越来越清晰。大野抬起脸想要压向樱井的嘴唇,樱井挣脱开大野的胳膊,一个使力把他抱起来扶上桌子。失去攀附的大野上半身软软地倒在桌案上。
“大野さん,你该不会是——”樱井摘掉上班时总是戴着的眼镜,眯起眼俯视着大野说。难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浓重的alpha气息下混着淡淡的omega味道。樱井本来以为是他和其他omega混在一起时染上的,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这样他到现在还没有明显的信息素反应这个事实也能很好地解释了。
大野喘着气说不出话,手却下意识地伸向樱井,无力地揪住他的衬衫想要扯开那些从领口开始全部认真扣好的纽扣。樱井一手抓住大野的右胳膊按在桌上,另一只手开始解大野的腰带。恐怕这几天他身体不舒服是因为进入了第一次发情期。
“不要怕,我是医生,我来帮你——”樱井一边柔声安慰大野一边拉下他的裤子,手探向后方,已经能感到些许潮湿。他慢慢伸入两根手指,大野因为体内异物的进入颤抖得更厉害了。他从毕业后就没有给别人做过这样的治疗,虽然不太熟练,但是找到关键的位置的话就能很快解决问题。
——资本用以获取社会上每年所须使用所须消费的原生产物。
樱井将手指伸入更深处,另一只手放开大野的胳膊开始安慰前面的欲望。为了避免之后弄脏大野的衣服,他把大野的衬衫下摆卷到腹部上方。
——资本用以制造原生产物使适于眼前的使用和消费。
听到大野克制不住发出的高音调喘息,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资本用以……
第三条还没有默念完大野就释放在了樱井手中,喘着气半眯着眼看了他半天。也许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不太能克制住,这样反倒比较容易解决。先前大野端着的茶杯不知何时被碰倒了,只喝了几口的水洒了出来,沾湿了一整本未使用的处方笺。
樱井在办公室内的洗脸池洗干净手后大野已经自己整理好衣服坐在桌面上,好像恢复了精神,一下下荡着腿。他身边放着两团刚刚用过的纸巾,樱井走过去将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撑着桌子站在大野面前。
“你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樱井问。
大野摇摇头。
“你的家人们呢,他们知道吗?”
大野还是摇摇头,“我和姐姐一直被当做alpha养育到现在,这些年的体制检测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まあ,这种情况确实也是有的。”樱井说。
“……”
一阵沉默后大野抬起头拽住樱井的衬衣袖口。
“樱井さん,你帮帮我吧。”
“嗯?”樱井也抬起头,正好对上大野的视线。
“拜托你。过几年我就要继承父亲的公司了,要是让外界知道社长的接班人是个omega的话我怕会对公司不利。而且这二十几年,身边的人都当我是不输父亲的alpha,我不想让关心我的人失望。”
樱井摸了摸嘴唇,拿起手边的处方笺才想起来纸张方才已经被水打湿,于是随手从最上方的档案夹里撕了半张白纸递给他:“写一下你平时常用的香水。”
大野虽然不太明白,还是拿起笔写下了香水的牌子,写好对折递给樱井时问道,“你可以帮我?”
樱井接过纸张打开来看了眼,白纸上“Armani Aqua di Gio”一行字工整秀气。他重新折好塞进贴身的口袋说,“那当然了。大野さん,我可是最厉害的制剂师哦。”
“一周后的这个时间,来这里找我。”他又说。
5
樱井去买了大野指名的香水。偏女性的甜腻味道,却莫名觉得很适合那个人。虽然和大野约好的时间是一周,但其实他在三天内就调制好了足够分量的药剂。
周五傍晚樱井刚在车库停好车时接到他那医学院同学的电话,说是在酒吧喝了酒不方便开车,想让樱井过去帮个忙。他只好打车去到被告知的地点,刚进店门就看到远处吧台边有一个人面对自己这个方向挥手。他穿过人群走到那人身边。
“你情愿把大好时光挥霍在这种地方也不愿意回去继承自己家的医院吗,松本さん。”樱井开着玩笑。
“什么叫挥霍啊翔さん,正因为是大好时光才不想待在那种味道刺鼻的地方呢。”被嘲讽的人也不生气,“等再过段时间我一定乖乖回去当医生,你就叫我爸安心好了。人就是要趁年轻多享受嘛,天天闷在办公室里多没劲儿,ねぇ?”
“你就在这乱说吧。”樱井早听惯了他的歪理。
“你身上怎么还是一股omega的味道。”松本倚着吧台喝着啤酒问。
“这不刚下班吗,家都没回就赶着接你。对了,自己打车回家不行吗,干嘛非要我来接你?”
“明天老爸要用我的车,必须开回家,只能拜托你了。”
“知道自己开车出门还要来这里喝酒?”
“是这家伙……”松本说着侧身拍了拍身边趴在吧台上的人的背,樱井这才注意到松本旁边有人。“说明天是周末一定要拖着我喝几杯,看他最近心情好像确实挺低落的,就陪着他来了。”
说话间那人抬起头动作粗暴地揉了揉眼睛。樱井认出了他,暗暗有些吃惊。
“好一点了没有,satoshi?”松本问。
樱井扬了扬一边的眉毛。
6
大野过了一会才注意到面前的樱井。
“啊—樱井せんせい。”大野的声音软软的,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发音并不清楚,就像含着糖果在说话,话音很快被周围的人声和音乐声掩盖。
“你们认识?”松本问樱井。
“算是吧。之前看过的一位病人。”樱井答着松本的问题,眼睛却一直看着盯着地面的大野。从眼睛可以看出他其实并没有喝很多。
松本去付两个人的酒钱,吧台边只剩樱井和大野两个人。大野坐在高脚凳上,左右两只脚来回晃荡。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总是很好闻。”大野说。
“……”樱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驻唱的乐队好像快要登场了,店内换上了嘈杂的背景音乐,音量也跟着放大。他就快要听不见大野说了什么。
“我要是alpha,就喜欢你这样的omega。”
“啊?你说什么?”樱井弯腰靠近大野的脸。
“我说啊……”大野低下头笑着,“我说,很遗憾啊。”
“怎么了?”
“有些事情做不到,真的很遗憾啊。”
樱井刚想回话,胳膊被从身后拉住了。回头一看是个举着红酒杯的人,说想请樱井过去他们那桌喝几杯。樱井暗想之前接了松本的电话后不该来得这么快,以至于现在omega信息素的味道还没有淡去。正想着该怎么拒绝的时候,身后的大野开口了。
“不好意思,他不能去。”
“啊?”拿着酒杯的人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谁啊。”
“我是他的alpha。”大野把樱井拉到自己身边。
“怎么了?”付完钱的松本走了过来,那人看到又多了一个人便也没了兴致,转身走了。
大野松开拉着樱井衣服的手叹了口气。